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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9节 (第1/3页)
这会雨过天晴,早间残留的水汽早就消散了,长廊外的园子经了这场雨反倒越发鲜活了,迎风舒展着,满处皆鲜活,唯独顾攸宁的心就像是被人扎了一把刀子似的,堵得慌也闷得慌,就连眼眶也涩涩的。 这衣裳是她给姬朝宗绣的。 从秋日绣到冬日,直到离开的时候才绣好,是他喜欢的颜色和花纹,可她却没能亲自交到他的手上。 其实她送给姬朝宗的礼物真的不多,一只荷包、一件中衣。 那荷包,他从前最爱戴在身上,如今却不见踪影,她也只当他是扔了,顾攸宁又想到先前离开时,她问护卫,“你可见过一只藏蓝色绣着凤凰的荷包?” 那护卫明显愣了一下。 本以为他是没见过,心下正不知是什么情绪,却听那人说道:“自然见过,主子格外钟爱这只荷包,从前日日都要戴在身上,就是近来不知道为什么,不见他戴。” …… 看着近在咫尺的屋子,能听到里头传来杜仲和福福的声音,顾攸宁停下步子,闭上眼睛,感受着四面八方的风,身还未冷,心却已经开始发颤,在她的记忆中,姬朝宗一贯是骄傲的,无论是出身还是官职,他都是年轻一辈最出类拔萃的人物。 世上的女子皆爱慕他,便是那些骄傲的男子也都希望能和他交好。 这样的人,本该倚栏笑众生,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堕下凡尘,失了乐尝了苦,可她却还一味地以为没了她,他只会过得更好。 寒风刮过娇嫩的面孔,扎得她通红的眼眶想流泪。 不远处的软帘已被人打起,杜仲从里头走了出来,看到立在寒风中,羽睫微颤的顾攸宁,他愣了下,等回过神忙迎过来,“夫人,您怎么站在这?” 顾攸宁重新睁开眼,里头是一片水意。 看着杜仲惊愕、担忧的双眸,她却什么都没说,只是朝人摇了摇头,“没事。” 说完她就提步进去。 杜仲要跟上却被她头也不回地拦了,“我有话和你主子说,你先下去。” 还是第一次听她有这样的吩咐,杜仲神色呆怔,但还是止了步子,等人走进去之后,想了想还是退下了。 …… 屋中姬朝宗和福福坐在软榻上。 姬朝宗先前听见杜仲的惊呼,这会自然担心她发生了什么,又因为瞧不见,心里更是焦灼得不行,偏又口是心非惯了,不肯露于面上被人窥见,便只是抚着福福的毛,冷着嗓音说道:“你做什么去了?不知道我饿了?” 说完也未曾听人回答,只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 总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对劲。 难不成是早上他的态度让她伤心了?还是刚才在外头发生了什么事?姬朝宗拧着眉,犹豫着要不要问一句,就听到顾攸宁问道:“姬朝宗,我给你做的荷包呢?” 手上动作一顿。 顾攸宁看着他,继续问,“我给你做的那只荷包,你放哪里去了?” 姬朝宗突然冷了一张脸,他也没再抚摸福福,收回手放在膝盖上,最后又像是遮掩情绪似的握成拳,“……扔了。”边说边别过头,对着那轩窗大开的外头,抿着唇,“早扔了。” 顾攸宁如今又怎么会被他骗到? 她把手里的食盒放到桌子上,抬步往拔步床走去,找了一会果然瞧见一只被人压在枕头下的荷包,那荷包因为过去太久的时间又日日被人抚摸,针脚早就不那么细密了,就连颜色都变得陈旧不堪。 她把荷包握在手心中,转身朝姬朝宗走去。 能看到他素日镇定的脸上此时有些慌乱,即使强行按捺着,也能看到他不住扇动的羽睫,手更是不知道该握还是该松。 “那这是什么?”她把手里的荷包放到他的手上。 姬朝宗摸到那熟悉的布料,就知道是瞒不住了,脸色一变,还想遮掩,便又听到她继续说道:“我刚才路过洗衣处,看到那件衣裳了。” 看到他陡然变得煞白的面孔。 顾攸宁心下一涩,怪不得昨晚这个男人怎么都不肯让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