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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节 (第2/2页)
的“ber”一声。 汤索言皱着眉,说:“我没想起呢。” “那你睡你的,”陶晓东哄着说,“反正不上班, 睡吧睡吧。” 汤索言脸上还是没放晴:“你都起来了。” “我就洗个漱,我不起, 这不回来了么。”陶晓东是这个家里最没脾气的,对俩弟弟是给他们自由, 对汤医生那就是纯惯着, 自己家医生说什么是什么,想要星星不给月亮。 汤医生这起床气从前就有点, 早上起来不爱说话,这些年让陶晓东惯得越发严重了。 陶晓东直接从汤索言身上翻过去,在汤索言面对着的那边躺好了钻进被窝里,搂着人家汤大夫,小声说话哄着。 汤索言抬手摸摸他头发:“说了一会儿我洗。” “你手昨天不坏个口吗?怕你疼。”陶晓东又亲亲汤索言,稀罕得不行。 他这一口一口的“ber”,汤索言说:“等会儿起来小南又得笑话你。” “他没在家,”陶晓东说,“不知道一早上干啥去了。” 汤索言问:“有课?” “周六不应该啊,”陶晓东想想说,“去医院了吧。” 凡果和迟骋这两天都有事,迟骋昨天从回来一直忙到半夜,没回学校,在外面住的。 郭一鸣一早上打电话给他,俩人在办公室泡了一上午。 哥打电话过来的时候,迟骋正跟郭一鸣研究着写一个程序。 “生日快乐啊我苦哥,”晓东在电话里说,“又长大一岁。” 迟骋笑了下,说:“忘了,一早起来就来干活了。” 电话里听见汤索言在旁边也说了个“生日快乐”,迟骋说:“谢汤哥。” 哥俩昨天刚见完面,在电话里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,迟骋太忙了。 微信今天一直静悄悄的,从昨天那通电话之后陶淮南就没再给迟骋发过什么。 迟骋把手机放在一边,接着跟郭一鸣说话。 凡果今天没跟他俩一块儿来,嫌办公楼太冷,在宿舍床上支着小桌捂着被。 迟骋没有过生日的习惯,所以这么多年了学校里也没人知道他哪天生日。倒是石凯给他打了个电话,问他忙不忙,要不要一块儿吃个饭。 迟骋说没空,不吃了。 石凯说:“那我给你订个蛋糕。” “别订,不吃。”迟骋说。 他和石凯都在北京,偶尔会见个面,以前他俩离得不算远,后来石凯毕业工作了离得远了,就见得少了。 他俩从初中认识到现在了,高中又坐了两年同桌,关系自然不一般。石凯说:“那等你有空再说吧,我过去找你。” 迟骋说“行”:“玩你的吧,周末了。” 对现在的迟骋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周不周末了,不忙的时候天天都周末,忙起来就没黑夜没白天。从办公室出来下午四点多,俩人都感觉肩膀脖子有点僵。 “吃什么啊?”郭一鸣问。 “随便。”迟骋说。 迟骋边走路边捏了捏脖子,凡果的电话正好这时打了过来。 “郭哥你俩咋还不回来?今天回来吗?”他在电话里问。 “正准备回,怎么了?” 凡果:“什么时候回啊!” “往回走呢,你有事儿?”郭一鸣问他。 “有事情找迟哥!”凡果闹吵吵地说着,“等下让迟哥上我寝室一下!” 郭一鸣看了眼迟骋,说:“知道了。” “让你找他。”郭一鸣挂了电话,跟迟骋说。 “他能有什么事儿,”迟骋不当回事,“不去。” 北方的冬天总摆脱不了那股干燥的凛冽,干枯的树枝上挂着薄薄一层雪,显得又寒凉又萧瑟。 迟骋没去找凡果,他要真有什么正经事就自己过来了,迟骋直接回了宿舍。 室友周末去找女朋友了,宿舍里空了一天,这会儿一进来有点冷。 “冬天太烦了。”郭一鸣边开了灯边往洗手间去。 迟骋没脱外套,直接坐在椅子上,他拿了充电器给手机充电。门被敲响,迟骋滑了下椅子开了门,又滑了回来。 然而该响起来的吵吵嚷嚷声并没有响起来,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小心翼翼的询问—— “是小哥吗?” 迟骋手上动作一僵,猛一回头。 陶淮南穿着毛衣,手上握着盲杖,有点不太敢进。走廊另一边的凡果笑着说:“你进啊,没敲错!” 陶淮南于是往前迈了一步,又问了次:“小哥?”